刀劈牛王——人类的第一口牛肉

草甸子的花,让人们着迷。草甸子的鸟,让人们遐想。草甸子的水,让人们陶醉。草甸子的鱼,让人们疯狂。

在这里,人们忘情情地摘花逐鸟,戏水捉鱼,无所顾忌。

若不是这里不利于广泛猎食,缺少人们所依赖的山林,人们真想把家安在这里。

女妤站在水塘边上,放眼望去,整个草甸子尽收眼底。她看到草丛中愉快的人影,心里十分欣慰。

面对这些兴高彩烈,无忧无虑的族人们。遥望空解邃的蓝天,一股思念之情,从女妤心底油然而生:娲皇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在骊山吗?她都到过哪里?知道我这里吗…一大串的思念,接二连三地压上心头。

“母亲!你看这是什么?”大女儿薰甲手棒一件半月形的东西,高兴地跑过来。女妤接过来一看,似乎是一块半月形的石片,石片呈金黄色,很柔润,上面还隐有红色的鳞纹。直形的一面较厚,而圆形的一侧则很薄,很锋利,象是曾经打磨过。一端的三角处还有一个圆孔。很显然,这是一把曾经带在身上的石刀。只不过这石刀和骊山的石刀材质不同,也锋利许多。这可是把好刀!女妤禁不住问薰甲:“在哪儿得到的?”

大女儿薰甲见母亲看的很认真,便不无自豪地说:“女儿在那个大点儿的水塘摸鱼,发现了这条很特别的黄鱼费了很大劲才将它逮住。便双手紧紧抱住走向岸边。谁知刚靠近塘边,这家伙却猛地一窜,落在草地上。女儿追过去一看,竟变成了这个东西。母亲,这是什么?是鱼变成它,还是它变成了鱼?”

女妤说:“甲儿,这是一把神奇的石刀啊!”说着女妤右手持刀,左手向眼前的水塘一指,那石刀便“嗖”的一声窜了出去,飞进水塘,摇身一滚,化作一条金光灿烂的鱼,在水塘中穿梭游动起来。

薰甲高兴地跳起来:“真奇怪,真好玩儿!”说着也扑进了水塘,追逐逐起来,活象一条美人鱼在追戏金鱗鲤。这情景让女妤好感动。由于这水塘面积小一些,水也浅些,不一会儿甲便将那鱼抱在了怀里。同样,薰甲刚一靠岸,那鱼又是一窜,落在女妤脚下的草地上,化作把石刀,鱼眼睛也变成了石孔儿。

薰甲高兴地拣起来来,捧给母亲说:“母亲在上,这是女儿献给你的宝刀!”

女妤接过石刀也亲呢地说:“谢谢女儿!”说完抓过一根结实的草藤,穿过石孔儿,拴在腰间,和那个盛着五彩石砂的陶罐一面一个,倒倒也对衬,般配。

薰甲赞叹地说:“母亲这回可成了左悬壶,右配刀了!”

说到左悬壶,在这里还得补充一下:这就是女妤用精制陶罐装来的五彩石砂,除了作为纪念外,前几天又降服了血光之灾。而在平时,这五彩石砂还有疗伤的作用。只要将砂沫撒在伤口上,伤口就会立刻止血愈合。一路上虫咬、狼伤的人,都是女妤用这五彩石砂治好的。所以大女几薰甲才说出母亲左悬壶、右配刀的话来。看来“悬壶”这个词在上古时代就有过也未可知。现在多指治病救人。

补言叙过。却说有一天,一伙氏族成员,在草甸子的南端发现了一头高大的动物。这家伙满身黄毛,头上相对对长着两只弯弯的角。人们便大声哟喝着,手持木棒围了过去。走近一些,已发现这个猎物很强壮,走路很慢,正慢悠悠地吃着草甸子上的草,直到人们哟喝着围上来,它才扬起头,瞪圆了眼看着人们。当包围圈越缩越小,几乎要棍棒加身的时候,它才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并将鼻子扎在地上发出“哞”的一声长啸,的确把人们吓了一跳。但叫过之后,并没有什么大的举动,于是人们才举起木棒冲了上去。直到木棒落在它身上了,这家伙才四个蹄子跳起来,前顶后踢,尾巴翘起,东一头西一角地乱撞,企图闯出一条路来逃匿。原来这个冒似强大的家伙就这么几招儿,于是棍棒齐下,东来西打,西去东敲,你一棒他一棒,这家伙的身上,头上不知挨了多少棍棒,终于失去了抵抗能力,最后慢慢倒下了…

这是人类有生生以来猎杀的第一个大型动物,比那些因运的虎大了许多,不过它远远不如虎的凶残,它是食草动物,不必担心它吃人,所以好对付多了。但这个晓然大物身体很重,十几个人拖角的拖角,拽题的搜腿,费了很大劲儿,才把它施回驻地的草塘边。全族的人纷纷前来围观,没想到这荒草句子上还有这么大的猜物,但谁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动物,纷纷向女妤请教。

女妤从人们的介绍和议论中,已知这是一种食草动物并不会主动攻击人,它的防御武器只有四个路子一对角。根据他的形状和叫声,女妤说:“就叫它野牛吧!
“野牛…”人们惊呼起来。

接下来来,人们一阵忙活话,举起石刀,石斧,将野牛分解开来,欧成小块,分别装进十几个签,升火煮食。

不一会儿,草子上便常没起一段特殊的香味。从此,在人类生生活的记承里,又添上一道佳看。

野牛个头大,肉也好吃,不想还能打到野牛。可是接连几天,在原地附近再没有发现它,于是便逐渐向南寻去,一天,两天,不知又走出去几十里,这一天,终于发现远处有些活动的灰点儿,便冲了过去,走近一看,果然是野牛,还不止一头,大约有几百头,也不止黄色的,还有黑色的,黑白相间的,黄中带白的,正在分散着吃草大家一看这么多野牛,真是喜出望外。
看来人们先前吃掉的那头野牛,是因为单独走出过远,才被人们促住的。面对这么多野牛,人们不约而同的朝最近的一头围将去。

那些野牛见来了这么多异类,购喝呼喊,部停止了吃草,朝人群观望。当人们开始国打这头野牛时,其它的牛可能意识到了危险,才扬起尾巴向南逃去。

被围的牛皮毛是黑白相间的,个头比先前那只还要大些,两只牛角也略长一些。当它见同类轰然而逃时,也便下意识地准备逃跑,人们岂能容得,即将其周住,手举棒落。这牛遭打,便横冲直撞起来,但人们已有了打牛的经验,当然围住不放。但这头牛力气很大,行动勇猛,不免有人被它踢倒,有的被牛角划伤,但抵不过人多,最终还是被打倒了,饱了人们的的口福。

从此,猎食野牛,成了进入草甸子的人们的主要任务,有了牛肉,似乎那些野免、游鱼都逊色多了。

接连打住几头野牛以后,那些野牛便都警觉了。一看见手提木棒的人群,便友的一声逃离,不让人们接近了。人们当然要随后追赶。一天,人们大约又追出去几十里远,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片大大的水塘,一平如镜,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那些野牛纷纷冲进水里,登上了水塘中央的一块高地。人们也下到水里,不停地追赶。就在这时,只听“哞”的一声长啸,水摇地动,下到水里和未及下到水里的入们都被这一声狂啸惊呆了。

循着声音望过去,原来水中央那个像个孤岛似的高地,竟是一个活的庞然大物,声音就是从那个打开有丈八高的血盆大口里发出的。这家伙头上的两只角,各有大树粗细,像两颗没有枝又的大树弯弯相对,两只只黑亮的大眼,像两口燃烧着的陶釜,泛着亮光。两个鼻孔如同燃亮火焰的两个山洞,逃回来的牛都立在他的脊被上。这怪物到底有多大,因掩在水里看不清。仅就露在水面的部分,就足以让人们惊诧不已,不知如何是好了。

过了一会,人们不见那怪物移动,继续向前靠近。那庞大怪物为阻止人们接近,突然将丈二大口和山洞鼻子扎入水中,呼呼地吸起水来,很快就把若大的塘水吸低了一块。这不仅让人们为这家伙吸水量之大而惊叹不已。谁知这个怪物吸足了水,扬起头来,将腹中的水从两个鼻孔中喷射出来,形成两条强大的水柱,朝着人群群反复扫射过来。简直就是两把利剑,一下子把人们打倒在水里和岸边。水里的抬不起头来,岸上的被打出去很远,有的死在水里,

有的伤倒岸边,有的跑出去几十丈远,那水流才打不到,但身上已被打的红肿起来。

跑回的人们带伤无功而返,把这一情情况告诉了女妤。女妤也很吃惊。她们吃到的野牛,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大动物了,难道还有比野牛大几十倍几百倍的怪物?于是她决定亲自去看个究境。
因为要去的地方太远,女妤决定全族出发,到那个大水塘附近,找个适当的地方宿营,然后再慢慢想办法。于是人们便收拾起该带的东西出发了。为了不过于偏离东去的方向,她们是朝东南方向走的。走了两天,才远远看见那个大水塘。说是水塘,其实按今天的话说,已够得上一个湖湖泊了。

她们宿营的位置,是整个湖泊的东北部,透过夕阳的余辉,向西南望去,方圆几十里都是湖水,在夕阳的照耀下烟熠生光。那个怪物所处的位置,在整个湖泊的北半部,距离大面积草句子仅有三十丈远近。这大概是便于野牛吃草的原故吧。

第二天一早,女妤带领大部分族入,沿着湖的北岸向西走,以便于接近那个庞然怪物。当离那怪物越来越近的时候,那些在草甸子吃草的野牛“轰”的一声,又都跑回水中,登上那个小山似的怪物背上,躲避人类的攻击。

有了女妤壮胆,一些人不顾一切地冲下水去。果然,没走上几步,那怪物便将头一低,口鼻伸进水里,一口把湖水吸进腹中,原来齐肩深的水,到这时已经露出了大腿。女妤见状,连声叫大家返回岸上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怪物将头一抬,两条水注便横扫过来,返回稍慢的人还是有几个被打倒在水塘边上,这边的刚要抬起头来,水柱又到了。那边的才站定,水柱又扫了过去,人们根本立足不住,更不要说接近怪物了。

女妤经过细心观察,发现这个怪物长像与野牛一样,只是大了许多,整个身体陷在水里的不算,仅露在外面的就是一座怪石嶙峋的山,便断定是个“野牛王”。有了这野牛王的存在,人们想经常猎食到野牛就不容易了。一定要想办法治服它。

女妤陷入了沉思,大家也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可行的办法。

议论了半天,依然莫衷一是。

这时大女儿薰甲望着女妤的腰间说:“母亲,何不用宝刀一试。“

“宝刀?”人们都惊奇地把目光投向女妤。“什么宝刀?

不女妤得宝刀的事,只有大女儿薰甲知道。女妤腰间多了一件石刀,人们并没感到有什么意外,所以大家都不解地望着女妤,想一睹宝刀的容颜。

女妤也认为女儿说的有理,事到如今也只有以此一试了。于是,她从腰间解下石刀,去掉草藤。

难道这就是宝刀?不少人持怀疑态度。

不过多数人认为,薰甲称之宝刀,必有她的神奇之处。因为她们相信,女妤认可的事情,肯定有她的道理。

女妤持刀在手。她让几个人做出出下水的姿势,但不要太靠近牛王。牛王再喷水时,让他们把身体隐在水下,靠水面的浮力减缓水柱的冲击。

几个人按女妤的分咐,冲进水中,挥挥舞起手中木棒,张臂舞脚地向牛王示威,岸上的人也呐喊助威。果然限牛王又开始喝水。就在牛王喝足了水,抬起头来即将喷射的当口,女妤祭起石刀,贴着水面抛了出去。石刀一接触水面,立即化作一条黄体红鳞的大鱼,带着金光,象利箭一样飞向牛王。岸上的、水里的人们立即惊呆了。就在牛王欲将水喷出之际,宝刀到了。只闻震天一声霹雳,那牛王的头顶上立即冒出一片红光,肚里的水也“彭”的一声喷射出去,直射东南面的一道山梁。随后又一声闷响,再看那山梁,已被冲开一道口子,紧接着湖水也象决了堤一样汹涌地流了过去。

湖水越来越少,最后变成了一条河流。据说,这就是后来人们称道的穿建平县城而过的“牛河”。

再看那野牛王,已经化作了一座活脱脱的黑石山。说来奇怪,这震天的巨响,竟未惊动山上的野牛群,那些野牛仍然站在山上观望着人们,还以为是站在牛王背上呢。足见这牛王已经根深蒂固、坚若磐石了。

当人们执棍举棒冲上黑石山的时候,野牛们才知道牛王已经保护不了它们了,于是“轰”的一声四散而逃。

女妤告诉大家,不要把野牛赶跑,这地方已是咱们说了算了,留下野牛慢慢食用。野牛见没人赶打他们,惊刹之余,便悠哉悠哉地吃草去了。

女妤的几个女儿也冲上了山头,她们是想寻回母亲的宝刀。可惜的是,那宝刀已深深地嵌进了野牛的头部,与岩石熔为一体。在那黑色的山头上,增加了一道半月形的黄色。据说每当夜深月黑的时候,那宝刀还时常发射射出一闪一闪的亮光。

如今哪座山是牛山,已不得而知。亦或随随着历史的变迁,地壳的运动已引起变化或改了名字也未可知。而这牛山与红山女神之间、玉猪龙又有何关联。这一一谜团,只有留待有志者们去考察和发现了。

失去了心爱的宝刀,族人们都非常惋惜。女妤说:“算啦!一物降一物。宝刀已为我们人类立了大功!失了也值得。

自此,猎食野牛,已成了人们的家常便饭。

猎食的过程,也为人们逐步认识牛,最后实现驯养牛奠定了基础。

不过,女妤心里还有一个解不开的迷:“这把石刀究竟从何而来?到底源自谁手?是一件神物,还是鱼儿变化?

这样的解释,似似乎都过于简单了…

超度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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