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河梁上,人类的第一声乐响——笙篁问世

安定的生活环境,足以给人类的发展提供更多的创造机遇和广阔空间。和平与发展永远是相辅相成的孪生兄弟。这一点也早已为古人类的历史所证明。

薰妤氏族在美丽富饶的东北过上定居生活以后,仅二十几年间,人类的创造力便得到了充分的的展示和发挥,完威了许多标炳千秋的伟大业绩。波澜壮阔的制陶业,揭开了人类五千年陶文化的沸点;雄伟壮观的祭坛的出现,早于埃及金字塔上千年,而成为宗教祭把文化的先声;大型人物泥塑的成功,成为史前雕塑文化的尖端。此后还有许许多多惊人的壮举,成为人类文明的先河。而这些,依然不是牛河梁女神庙带给我们的全部,人们扣猪龙度婴灵,积阴德的膜拜之情,也远远不止这些。

且说薰妤圣母指导氏族,建成了大型祭坛,完成了陶鼎和塑像制造,增加了整个氏族的成就感。但是在她心目中,仍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压在心头,不做不快。那就是梦中那些让她怿动的靡靡天籁之音,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春夏之交,孩子们可以拧下杨柳枝条的外皮,做成确子,成为顽皮孩子们的乐器。它们可以是长短不一,粗细不等,也可以在上面挖出孔来,实现音调高低不同的变化但那是季节性的,而且干燥后就会变形、开裂裂,况且它的声音并不美。看来梦中的乐器绝不是这样简单的东西。微信图片_20180718105053

为了找到能做那些乐器的材料,圣母处处留心,亦曾特意到周围的一些地方寻找过,但都没有如愿;她也曾对许多可能发声的东西做过试验,也都相差很远,这让圣母很不开心。

于是,圣母又将九个女儿召来。一是让他们发动本氏族各尽所能,广开门路,广泛制作能发声的乐器;二是让经常制作杨柳哨的薰丁氏族,派人到到南方去寻找。圣母将梦中乐器的形状、声音做了认真的描述,希望他们务必找到。

各氏族回到自己的部落以后,都做了认真的传达和发动。特别是四女儿薰丁,亲往自己的部落,做了全面的交代,并派出自己的四个儿子,丁当、丁铃、丁光、丁冬前往南方去寻找,以解圣母之忧。

四个儿子受命拜别母亲,朝着四条不同的路线向南进发。他们越山过河,栉节风沐雨,细心寻找。遇到可能成为乐器的树木、植物都不放过,总要亲自试一试。就这样边走边找,不停地向南寻去。由于他们所走的路线不同,我们也只能一个一个地介绍,看看他们各自的经历和寻找的结果如何。

首先说薰丁的长子丁当,一路寻来,已记不得过多少高山,越过多少大河;也不知跨过多少荒滩,涉过多少。一个月时间过平原了。更不知尝试过多少种树木和植物去了,依然然毫无结果。有一天,他来到一道山前,见到山前和山坡上,都长满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植物,像树又像草。说它像树,其长像又和北方水塘边的蒲草差不多,“贪节的生长,而叶子就更接近了;说它像草,又长得很高大有粗也有细。但这植物长像很美,丁当非常喜欢它。于是他想对它好好研究一番。他径直朝着一处生长厚密的地方奔去。

就在他离从林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他觉得眼前似乎一亮,抬眼一望似乎有两个太阳似的亮点,放射出刺目的亮光,晃得他争不开眼。他马上站住,想弄清这亮光的原因。随着他站定,那亮光也暗淡了。丁当借亮光暗淡之机,找到了那个发光体。原来是一个直立足有一人高的白色木桩,直径径约有三尺粗细,顶部尖尖的,似乎还有一个红红的能够分又的东西,不断地婉转吞吐。

丁当试着避开他,向旁边移动一下。但他一动,两道亮光便直射过来,而且眨眼功夫,那亮光也移到他的前面移动之快,让丁当根本不知它是怎么过来的的,看来要接近丛林,非制服这个怪物不可了。他紧了紧手中的木棒,损足力气,紧跑几步想靠上去打倒那白色的木桩。但没跑上几步,他仿佛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脚下喇喇作响,下将他带倒了。这一倒不要紧,吓得丁当“妈呀“一声。原来这怪物并非是直立的半截木桩,木桩周围是大大的一盘,不知有多长,在地下唰唰转动。丁当心里发毛,顾不得站起来,连滚带爬地向后跑。这一跑不要紧,只见那怪物,箭一般地追过来,象一道白色的激流冲酒而来,带着嘶嘶的响声。丁当见来的迅速,也用上了半生不熟的飞行术,但还是没有那怪物快,那溪流眨限就到了脚下。丁当没有办法,急忙向左一闪,“唰!”那溪流就身过去了。见丁当躲开了,那溪流只简单地一摆头就拐回来了。

丁当只得左躲右闪,那溪流也随之左盘右旋,在丁当面前形成弯弯曲曲的小河。没想到丁当只顺躲那怪物的头,周周围已被那怪物长长的身体包围。丁当也急了,边躲边用木棒左砸右打,可打在怪物的身上,就象打在弹簧上一样,打下木棒就被弹回来,险些打到自己。而那怪物似乎连感觉都没有,依然不住地盘旋,已在丁当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图,那圈像磨盘一样旋转着,越缩越小,已有自自己的身体高了,丁当急忙试着向外跳,可跳了几次都没有跳出去,丁当的木棒与那怪物头上的红叉接触时,还发出“咚咚”的响声,逐渐地丁当的木棒便施展不开,要收也收不回来了。那怪物已经卷住他的身体和举着木棒的双臂,浑身发凉,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就在这时,那怪物高高举起头来,张开大口,对准丁当的头部,看样子要把他一口吞下。丁当两眼一闭,只有等死。就觉得那怪物的满口口腥气已罩上了自己的头顶。可就在这时,丁当感觉怪物并未咬住自己的身体,而且卷住他的身体还松动了一下。丁当睁开眼一看,奇迹出现了。原来丁当手中的木棒,已经支在了动物的口中,那怪怪物咬,咬不得,吐,吐不得。丁当高兴了,身上也来了力气。又用尽全身力气,把那那横着的木棒向怪物口中推了推。

这一推不要紧,那怪物受不了啦,猛一甩头,丁当的木棒也脱了手。再看那怪物,挥动着身体,只顾动脑袋,企图把木棒甩掉,但他越摔,木棒嵌的越深。渐渐地缠绕丁当的身体已慢慢松开了。丁当借机跳出了圈外,向远处跑去。这时,就听身后啪一声响,那怪物轮开的身体扫向山坡。山坡上那树的叶子被扫得纷纷败落,有的树于已被扫断。接着又向另一边扫过去,又是一阵落叶纷纷、树干的碎裂声。那怪物就这样扫来扫去,身体后部已被树楂刮烂,血肉模糊,那长长的身体也越来越短,不知断成多少节。最后扫不到树木了,就在丛林前滚动。这惊天撼地的一幕,让丁当好像做了一场梦被吓的瘫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那怪物仅剩的半截枯体,忽地朝丁当坐的地方扑过来,从他头顶上嗖一声冲过去,冲向很远的高空,随后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嘭的一声身体开裂成两半堆鲜红的心脏也摔出了体外。
丁当知道危险已经过去,连忙站起身来,朝怪物走去。只见那木棒已横着穿透了怪物的口腔,那怪物分开的身体已露出雪白的肉,很象人们吃过的鱼肉。再看那堆心脏,冒着热气,还在跳动,十分鲜嫩,引得丁当的食欲很快上来了,他走上去,摘下跳动的心脏,一口吞了下去。因为那时人类经常这样吞吃动物的心脏,丁当并未感到有什么异样,只当尝尝鲜而已。

随后,丁当就地生起火来,取来一段怪物的肉烧上,一会儿便香气四溢。丁当拿起烧熟的肉吃了一口,真的很鲜美,象鱼肉,却却没有鱼肉的腥味,比鱼肉更好吃一些。于是便大吃大嚼,饱餐了一顿。然后把身体摊开,在松软的草地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写到这里,我想读者已经知道了。这怪物就是一只大蟒蛇。不过那时丁当并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而是当作种除人类以外的可食动物就足够了。

也许是过于劳累和惊吓的原因,丁当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才醒来。身边的篝火仍然没有熄灭。丁当又向篝火上加了些柴,篝火又毕毕勃勃地旺起来,不旧时发出爆裂声,这时丁当才注意到,这些干柴内部都是空的,外部坚实而光滑。咦?这不是做乐器的好材料么?于是他从火堆里取出一段粗细适当的木柴,磨平两头,又在有培的一端磨出一个眼儿,通开关节中的堵处,用口一吹“呜呜”有声,而且音色十分好听!进而他又仿照在牛河梁时的柳哨模样,在筒壁上磨出几个洞眼儿,用手指据住或张开节音的高低,果然音色发生了变化。

“啊!“真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做乐器的材料在这里!”丁当高兴的自言自语起来。说完,竟高兴地忘了吃东西,飞身上山。果然被怪物打断的树内部都是空的。他连忙用石刀拣那些粗细适合的砍拓起来,去掉枝叶,没一会功夫,就砍了许多,看一看已修自己扛的了,便用草藤捆扎起来,扛着下了山,来到篝火处。又烧食了一些蟒蛇肉,便兴奋地踏上了归途。

几乎在丁当与蟒蛇搏斗的同时,老二丁铃也在一处崇山峻岭中发现了这种植物。一从从,一片片。但在他还没认识这种植物时,同样也遇到了麻烦:

这一天,丁铃来到这个山谷里,已经走的又累又渴时发现山谷中有一潭清水,他直奔清水而来。水很深,泛着绿光,却清洌可爱,他正要蹲下捧水洗脸时,却发现水中伏着一个丑恶的东西,满身别黑,布满吓人的疙痞。张长长的脸,长着一副类似野猪一样的鼻子和白而尖的锯齿獠牙。两两只昏黄的眼睛,露着凶光,正做出向他猛扑过来的架式。丁铃顾不得洗脸喝水,连忙盯着那丑物向后退。没想到后面一块碾砣大的圆石绊翻了他,就在这时他已见到那怪物,略略张獠牙,跃身窜起。由于惯性的作用,丁铃上体不稳,从圆石上滚了过去。与此同时那怪物也张开巨口窜了过来,只听“咔啦”一声巨响,那怪物已将圆石吞进口里,前部的锯齿獠牙已接触了他的身体,丁铃惊出一身汗,要不是这圆石救了自己,自己已经是这怪物的口中食了。

这种怪物虽有满口白牙,却是鯨吞为主的动物。要是肉体动物早已被他吞进腹内,但因这是一块圆石,吞进嘴里,便卡在咽喉处。丁铃急忙向后跳开几十步。只见那怪物正在蠕动着,想咽下这块圆石,但咽咽不下,想吐又吐不出。于是猛地将头抬起,大口朝天,企图吞咽下去,谁谁知这一吞,又下去一块,头与腹之间也膨起大大的圆疱越发香不下吐不出了。半身呱嗒一声砸在地下,开始巨烈翻滚起来。白色的腹下,因腹内石与腹外山石相撞,已经是模糊一片血迹。丁铃以为这怪物肯定不行了。谁谁知就在这时,怪物猛然立起,白腹朝上,横空跃起,飞向对面的树从,重重地摔在丛林间,砸断了一片植物,抽畜着渐渐不动了。丁铃也迅速下到水里游到对面。见那怪物已无力翻滚,但如刀似剑般的锯齿尾巴还在不停地摆动了很长时间才停止了。

与此同时,丁铃也发现了被砸断和压断的植物是空的,他忘记了一切,砍下一段适合要求的植物,在石上磨平两端,打开中间的隔挡儿,在一端磨出小口,轻轻一吹,声音浑厚悠长,不尖不噪,看来圣母说的就是这种似树非树的植物无疑了。他也顾不得喝水洗脸,一口作气砍了起来,砍够他承载的数量才停止。他将这些东西捆扎好扛到河边才感觉口千舌噪。他警惕地看了看水面和水下,再没发现那种怪物,才猛地喝起水来,将头脸身上洗了个痛快。并在水中逮住了几条鱼活着吞下腹内充饥,然后涉水过河,沿着来时的路线往回返。

我们虽然已无法考察给丁铃造成惊恐的怪物是什么了。但从个头、形状来看,断定那是大鳄或日偶鱼恐怕不会错。

再说老三丁光,此时也找到了那种植物。做成了一支乐器,他正得意地吹着,沉浸在那悠杨的乐曲声中。突然林子里里传来一阵阵叽明的叫声,好像很多。不一会儿,他的身前身后来了许多小动物,而且树上也有很多,不断地若丁光的头顶跳来跳去,十分灵巧。全身黄毛,红眼圈黄眼睛瞪的圆圆的,红红的屁股,且能直立行走,两手能抓住纤细的树枝,象一群顽皮的孩子。丁光觉得这些小东西很可爱。可就在这时只稍大一些的动物,来到丁光面前,趁丁光没注意抢走了他手中的乐器。丁光拣起一块石头,朝那夺乐器的动物打去。谁知不但没打着,还引来一阵石雨,那些小动物都拣起石块打过来,打得他赶紧抱住头,身上已挨了几块石子。他正警惕地看着那些动物,所看到的却是那些小动物也都抱起头,像他一样蹲着,将头左歪右至。

于是便站起身来,那些小动物也都站了起来,恢复了顽皮,丁光拣起木棒,没想那些小动物都窜上来夺。丁光坚持不放手,没想到那小动物照丁光的手上臂上狠挠了几下,那尖利的指爪,立刻在他的手臂上留下几道血痕,痛得丁光撒开了木棒,一只小动物夺过去,窜上了树梢。丁光没敢拣石块打,而是拣起一根树枝。没想到那些小动物也都跳下树来,个个都拣起一根树枝。丁光发现他们一直在模仿自己,于是将手中树枝扔在地下,那些小动物也纷纷扔在地下,连那枝木棒和乐器也扔了过来。

这时丁光来了主意,他找来一块石片,在一块大石上磨起来,那些小动物们也都找来石片磨起来。石刀磨好后,丁光便找那些适宜做乐器的植物,砍了下来,除去枝叶,放在一起,那些小动物也模仿砍起来。丁光见自己砍的加上那些小动物砍的差不多够了,便用草藤捆起来,趁它们不注意,把乐器和木棒也捆在其中,扛起来就走。那些小动物照样子捆起来跟着走。当他走出林子的时候,那些小动物一见出了林子不干了,纷纷扔下植物,叽叽叽地跳到树上,隐没在丛林里了。

不用说,丁光遇到的肯定是猴子了。幸亏丁光聪明骗过了猴子。否则不定出现什么危险呢。

最后要提到丁冬了。他的经历也不是很顺利。他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一座高山上,那山高入云端,山顶上还裹着积雪。这是他南下以来从来没遇到的情况。丁冬对雪并不陌生,但在灼热的南方遇到雪,还是很奇怪的。在皑皑白雪与山青草茂交叉的地带,丁冬找到一种植物,从外观上看与圣母描述的差不多,他正准备砍下来试一试,眼前却出现一个动物,那家伙象一个圆乎乎的毛团,毛色黑白相间,眼圈、肩背、四肢都是黑色的,而其它部位都是白色的,似乎看不到眼晴,仅从那那黑圈中发现一点亮光,才能断定那就是眼晴了。但它样子长的怪怪怪的倒很可爱。他发现它的时候,那家伙正按住一株丁冬要找的植物吃那叶子。看来是一种食草动物,对人没有太大威胁。

丁冬好奇地观察了一会儿,见那动物吃完一棵树叶后,又向另一棵同样的树走去。那动物走的很慢,显得有些架拙却想爬树。他抱住那光滑的树干,向上爬,但它的目的很明确,不是为了爬树,而是为了把树压弯。直到整棵树弯过来,他还不断地爬爬,爬到树头枝叶着地的时候,它也随着落在地上,抱住树枝吃起那嫩绿的叶子来。真是笨的聪明。

丁冬见它圆圆胖胖,不会威胁人的安全,就想猎食它用它的皮毛抵御山上的风寒寒。他举着木棒,向那动物接近。就在他轮起木棒的同时,被那动物发现了。那动物连忙松开那树,就听拍的一声,那树猛地弹起来,正好弹开丁冬的木棒,也把丁冬的身上脸上狠狠地抽了一下,火辣辣地疼。那木棒被弹上天空,正好将一只飞行的大鸟打落下来。原来这被压弯的树,有这么大的弹力。

丁冬正在惊刹之际,却见那黑白毛团象是朝他过来一般,已没了先前的温柔。丁冬没想到这吃树叶的动物会攻击人,手中又没了木棒,便想抽身跑开。

这毛团虽然笨拙,跑的并不是太慢,特别是很有耐力。丁冬被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已经快跑不动了,这毛团还在后面一个劲儿地追。丁冬越跑越慢,那毛团看看追上了,马上立起来,用用前掌照丁冬的背上就是一掌,这一掌打的很重,一下把丁冬打扒下了。他正想爬起来,那毛团“啪”照丁冬后背又是一掌,又把丁冬打扒下了。丁冬再想爬起来的时候,那怪物已骑在他身上。丁冬想摆脱它,那毛团用屁股一坐,又把把他坐扒下了。此后,丁冬一动,那毛团就是一屁股。丁冬只好不动了。这家伙见丁冬不动了,就坐在丁冬的身上闻起来,闻来闻去,不见动静,才滚下来慢悠悠的走了。见它走远,丁冬爬起来又跑,这家伙一见,返回身来又追。丁冬终于体力不支,很快被追上,一掌又被打扒在地上,骑到身上又是一蹲。这回丁冬学乖了,于脆机下不动。这毛团又闻了半天,见丁冬不动,才又一个翻滚走去。丁冬朝那毛团偷偷望了一眼,却一眼看见了自己的木棒,他一跃而起,拿起木棒,那东西见丁冬又起来了,又返回身来。

丁冬手中有了木棒就不怕了,那毛团似乎也没有怕,来到丁冬面前,扬起巴掌,丁冬一棒打下,那毛团巴掌一迎,啪的一声掌棍相接,丁冬的木棒差点脱手,这毛团果然有些笨力气。不过这一棍可能也将那毛团的手掌打疼了,那毛团很快隐没在森林里,丁冬找了找,没有找到,也只能死了想吃那毛团的心。只好拣起被飞棍打死的大鸟,生起火来。丁冬正想把那鸟投入火中的时候,他发现那大鸟尾巴上的翎毛特别长,也特别好看,于是将那六根略长的翎毛拔下来放好,然后将大鸟投入火中。待鸟肉熟了,丁冬边吃鸟肉,边看那树,觉得很有意思。

木棍飞出去可能打死鸟。于是他来了兴趣,吃光肉来到一株树前,仿照那动物的样子,把树一点一点弄弯,弯到一定程度时,将木棒横在树干上,握住木棍两端,猛力一压,双手一松,那木棍借助树的弹力啪地飞上天空。由于角度不够,那棍打在对面的一棵树冠上,打得树叶潇潇下落。丁冬兴趣不减。又压弯一棵树,将石块放上去,用足了劲儿,猛地一放,石块立刻飞上了天,正好又打落了一只小鸟。丁冬高兴之余,终于想到了此行的目的,他收回玩心心开始砍这既有弹力,又有空心的树。他按照做乐器的要求,砍了一些,便又想到砍几棵粗一些的。怎样才能带回去呢丁冬很快想出了办法,他将粗树中间的节打通,成了一个长筒,而将做乐器的细的插进粗筒内,粗的一头多插些,细的一头少插些。他试了试,自己只能扛动三株插满了细树的粗树,于是将这三株捆好,其余的只好丢掉。他没有忘记将那六根美丽毛也插进筒内。收恰停当,提起木棒下了高山……

薰丁派出的四个儿子,经过半年年多的千辛万苦,才回到了牛河梁上。

当他们将这些植物放在圣母面前的时候,圣母一看正是梦中所见的材料,她着实地将四个孙子奖了一番,接着让他们把在山上和路上做好的乐器吹秦一番,果然声音优美。但合在一起声调还不够协调。于是圣母指定了负责,选择粗细相同,截截的长短相同的打磨好,并在相同的部位,磨出大小相同的眼儿,声音就一致了。

这时人们见丁冬正从大筒内倒出细植物,都感到很新奇,原来这植物还有这么粗的。当丁冬快要倒完的时候。他告诉圣母和母亲薰丁和大娘薰甲背过身去,也让大家都转过身去不许看。三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知道丁冬爱搞恶作剧。但三人都因为高兴,就听了他的话,背过身去。大家也都自觉地转过身去。丁冬从筒里拿出大鸟的翱毛,将两根最长,带有灰色花纹,顶端有红绿白三色相间花圈的翱毛一边一个插在圣母头上的花箍上。而将碧绿色带有花纹,顶端有红灰白三色花圈的两只稍短一些的扎在大娘薰甲头顶的花箍上,最后将两只又稍短一些的白色带有花纹的翎毛,顶端有红绿灰三色花圈的毛插在母亲头顶的花箍上。然后说:“好啦,转过来吧!”

大家都急不可奈地转过身来,众人一见“哇!太美喽太美喽!还有这么好看的鸟,这么好看的羽毛呀!”

三人看不见自己的,便互相看了看,果然好看,也都为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大鸟而惊叹不已。圣母也高兴了,大声说:“好,鼓励鼓励这小子!”

“噢!”几儿个年轻男人抬起丁冬,不断地把他抛向空中,也有人把丁当、丁铃、丁光拍起抛了起来。整个牛河梁又沸了。

从此,薰妤氏族便留下了一个女人头顶上插羽毛的习俗。不过他们插的都是当地有的野雉、孔雀的朝毛,当然也很漂亮。

第二天,薰丁就按照圣母的要求,组织本氏族的人们开始制作乐器。为了达到一致,她把人们分开几伙,选料的专门选料,磨制的专门磨制,打眼儿的专门打眼儿。严严格地按照要求操作着。

这时,圣母又琢磨起另一种乐器来。她选用用粗细相同,长短不一的细管,在不同部位打磨出眼儿来,又用火将细管烤的略微弯曲,然后将他们组合在一起。丁冬带回来的粗管也派上了用场。她用一块凹形的木片,磨成圆形,将组合在一起的略有些向外隆起的一圈细管安放在这个木片上,再用一个稍粗一点的细管插入底部,通过这一个粗点的细管,让那高低不一的最细的管同时发出粗细不同的声音,再通过按动位置高低不同的眼儿孔,发出高低不同的音。

但这种组合再严密,也有漏气的地方,影响吹奏效果。圣母自有圣母的办法,她找来一些去掉兽毛的毛皮,放在个陶釜上熬制,经过七天七夜,这些兽皮便化成了胶,她将这些胶涂在不应漏气的缝隙中,起到到了很好的粘接和封闭作用,这样一吹,如同几种乐器合奏一样,声音不再单调。但这种乐器相当复杂,做起来难度大,需几次试验调试才能成功。经过反复试验,圣母找到了规律,把管的长短,每只管眼孔的位置都固定下来,才交给丁,让她们严格比照去做,不久,两种乐器都做出了许多,圣母和丁经过反复挑选比对,各选出九支。把单管的起名叫做“篁”,多管的起名叫叫“笙”。“笙”、“篁”在薰妤氏族正式问世。

同时,其他氏族的人们,按圣母的要求,就地取材,也做出了许多乐器。有木制的、陶土烧制的,有用兽角制的,也有用骨头制的,都能发出不同的乐音,不过有些发声不是很优美,圣母选来选去,只选出三种。一种是用手捧着吹,上面也有音孔的陶制乐器,圣母给它起名叫“埙”,种是用骨头磨制的,类似篁,圣母给它起名叫“骨笛”再一种是用兽角做的,能发出粗犷宏远的声音音,虽然发音单调,但几只合起来一起吹,也很壮观。不过吹起来很费劲,憋气。于是圣母给它起名叫“憋喇”,可以作为信号器,后来有些地方叫叫“号角”。这种东西后来改成羊角的。至今“埙”、“骨笛”、“憋喇”在一些地方尚有流传,尤其是“骨笛”已成为笛中精品,“埙”在近年来也登上了舞台,而“慜喇”直到五十年代后期オ少见了。不过,在一些偏远的农村尚有遗留,作为牧羊人出牧的信号。而“笙、“筆”、“笛”却一直流传至今,成为不可缺少的民族乐器,而且越制越精致。应当说这是女娟与薰妤的功劳。

圣母根据选好的乐器,选出乐手。九名男“笙手”九名女“篁手”、九名女“埙手”、九名女“笛手”、九名男“号手”。开始让他们单独吹练,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又将除了号手以外的四种乐器合在一起演练,又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终于达到了统一和诺。成为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支乐队。其乐音比梦中所闻更具特色,更为美妙。

超度婴灵

发表评论